正文

    傅融的眼中带着些担忧:“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先不说需要易容所需要的成本,他对绣衣楼的底细摸得有多清,具体程度我也无法估量。”

    反复确认着账本上飙升的数字,把算盘上打得快飞出去的算珠拨回起始,他继续劝着你:“不是钱的问题。”

    “他和羌人走得近,往来商路掌控着贸易线的命脉,可这条靠贩卖情报和军备的也不定就是张辽手下的…”摸着下巴看你已经将发冠摘下,换上一身粗布素色的平民衣物,身上难免觉得不舒服,单薄得在二月的广陵都止不住颤抖,别提去雁门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傅融还想说什么,拧着眉实在是劝不住:“不让阿蝉做你的护卫吗?”

    “阿蝉?别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拿下张辽,贸然行动总会吃亏。他们是朝廷手下的边将,动不得。”

    “绣衣楼曾经不也是归属朝廷的?就是因为没有依据,才需要一个人混进去,先前安插在西凉军里的间谍,有哪个还有消息?尸骨都找不到,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你抓挠着身上的衣物,一边傅融点点头,为你整理着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蜂使摇摇晃晃奔来,在秘密驶往雁门关的马车到来前先一步赶来,跌跌撞撞撞到桌角,顾不得喊痛就跳到你面前。

    “殿下!假身份…就按照准备的来说就行,张辽麾下可以查得到的直挂轻骑兵只有这一支精锐部队,现下西凉军招兵也都是抓壮丁多,他需要的是精锐,所以我们至少要有一些经验…殿下在路上记着这些话术,而后我们气势上也不能输。”手指点在眉心,你压低了眉毛做出凶狠的模样,蜂使点点头:“对咯。”

    “阿蝉不能去。就算乌有社的易容术让她变成另一个人,张辽也会立刻察觉到……”你又改口:“或者张辽放任阿蝉开心,但是躲不过吕奉先那双眼睛。”

    在马车上颠簸得睡不着,脑海里面想着张辽,内心深处你不愿意把那个熬着夜给你做夜宵的男人和朝廷情报泄漏到羌人的事和他联系上。半夜三更摸到张辽床边,就算再踮起脚尖来也会被张辽发现,飘起的帘幕后男人撑着头手里正拿着本书翻阅,被发现了想换个方式调侃他,“武将也会热衷于读书吗?”或者“居然没见到文远叔叔在绣花。”锐利的眼睛瞟到你的时候,他明显看穿了,起身勾着手指,朝你扬了扬下巴。

    “过来。”

    ——没办法,从小偷似得蹑手蹑脚变成三步并作两步迈步到男人身边,男人坐在床榻上抱着你,书合上后放在大腿上,拍拍你的背,整个人自然脱力变成无骨的鱼到文远叔叔怀里,凑近了后看着那本书的封面:《中原美食全收录》。

    …原来是菜谱啊。

    张辽不知道为何你发笑,揉着披散下来的长发,脖子动的时候发出点脆响,五指交叉活动着手腕,跨坐在他身上压着男人的腹部往上解他的衣服,摸他的腹肌脸都不带红一下。阅历深厚或者岁数到了,只是搂着你和你说:“别乱动得太厉害摔下去,疼了可别叫你文远叔叔背这个黑锅。”

    说完手隔着单薄的衣物托起你的屁股,还没来得及反应,张辽的手就包着衣料,丝滑的轻轻撩起来,手直接摸着臀rou,轻轻的巴掌也落在上面,打得你身体前倾摸到男人的胸口,只有臀部抬高了磨蹭着他的手心,力度不大,好像得逞了一般,他露出犬齿眯起眼笑,捏着具有弹性的臀部后拧了下,你痛呼着抬高腿,膝盖顶到他裆部。

    他松手,放下卷起的下摆,没事人似的瞥开手:“文远叔叔不做什么过分的事。”说得倒是好听,你拉着衣口想找出让张文远可以别那么厚脸皮的方式,起码可以让他察觉到后满脸羞涩、彻夜不眠的,而膝盖顶着发现这男人的阳具抬头的迹象几乎感觉不到,但男人舔着指尖吮吸的模样又勾魂摄魄,摘下挡住半张脸的翎羽发带后更是让遮盖之下的锋利的眉目无处遮拦,传情脉脉,张辽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你:可以来骑我。

    对着张辽吞口水,暴露了自己对他非分的想法,不但体力强,技术更是没得说,他扯开领口后露出的一点胸肌线条都可以让人无法轻易转开目光。但张辽压得住,军营中经常有士卒常年征战在外,性欲无法得到解脱而后抓来动物zuoai的传闻,也许这就造就他阳具勃起是漫长的,或者说他压得住自己的情欲。张辽的yinjing就和他本人高度一致,沉得住气又不失魅力。

    你愿意这么夸他。乖乖地抓了下豹子的下巴,还是说没想到文远叔叔看的不是兵书呀什么的,居然是食谱!讶异之余不忘记蹭着他的胸口,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吻落在男人的脸颊上,接着压住声音开始和他学着撒娇的话,“文远叔叔,做给我吃好不好?”看到他拧着眉手摸上你的额头的样子实在好笑,得逞后你捂住笑得发痛的肚子,说:“好了,不逗你就是!”

    没想到张辽不再躺在自己床上,反倒起身捏住你的手,点着你的指尖让你随便指向里面的某一页:“想吃什么?我做给你。睡前吃些清淡的负担不会那么大。”张辽说,一边食指又曲着,指关节勾着手在你面前动了动,走出房间的时候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物,站在背后低头翻着菜谱时,抬头看见男人有力壮实的背部后血液直冲额头,捏着鼻子后张辽的完美的裸背被外袄罩上了,扭头啧了一声:“别看了,选好了没?”

    站定在那边抱着臂,无意识地勾起唇角,口中虽然不太情愿,却对你毫无还手的力气,至少吕布以为张辽已经成功栽在恋爱这个馊泥沼里了,张辽本人却不如此觉得。“我照顾她,是因为她照顾阿蝉多些。”手里面切菜的动作没停,就看坟墓里的前朝开国皇帝信不信他这番话。

    你不愿意怀疑张辽的为人,多处证据却将大部分疑点指向他。张辽精打细算的本事让他闻到钱的气息后不会轻易放弃难得的赚钱机会,即便不是直接参与,他也可能多少知道。想着要去雁门关直接面对军帐中忙着打仗一团乱的将军,他脾气大到可能一鞭子抽到自己身上就缩了缩身子,他待同僚下属是一种态度,对你却完全反了过来。

    接应你的人早早到约定地点来秘密护送你进入西凉军的军营。蜂部给予的一些调查簿和蒙骗过关的身份都是百得无一失的,你穿着一身粗布的平民衣物,头发完全盘起来,留出来的两根辫子编成麻花辫。相比起军营的大汉,你的身材甚至是羸弱的。

    西凉军当班的挠挠头:“这…我们现在不缺人呀,而且主公在调养身体。”核验身份倒是在接应的秘密探子的帮助下很快通过,每一个军营的卡口都要核验一遍身份,作为“有战场经验的新兵”得到欢迎,看守的只是大力拍拍你的肩膀:不错,欢迎加入我们的军营,大家都和家人一样。虽然是新人,但你看上去不像身经百战的,好瘦。

    “我家中人战乱被杀,虽然营养跟不上,我自幼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可以举起比自己净身两倍的重器…”你干笑两声。

    “也是,我不该以貌取人。”还算是态度不错的人。

    “西凉军目前并不少人,吕布将军近几个月也没有再要兵的打算。”

    你想了想,伸出个一根手指,“多一个经验丰富的士兵,多一个撤退的选择。”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如此执着,你说自己是想跟着张辽将军驰骋雁门关,思考着夸着文远将军的词,脑海中有他在你身下进出耕耘的样子,霎时间脸就热起来,不过好在提前装扮的时候脸上的粉用了深一色的。

    “张辽将军,英明神武…曾在乱军中见到他骑马破围的英姿…”

    你说得眼睛放光,手舞足蹈,音量抬高:“一睹张辽将军策马扬鞭,我就想着即使再累再苦也要跟着将军杀敌——”啊,努力忘记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得自己都骗过自己了,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张辽将军啊,这…”

    “不好办,最近没什么仗要打,他也就没驻扎在军营里了,而且,将军的精锐兵是另一分支,就算你是我们营帐里有人引荐过来的,也没办法给你安排到张辽将军麾下。”

    “不如你想想,西凉军可不止张辽将军一个,其他的将领们倒是没有他那般要求苛刻。”刻意压低声音左看右看,确保没人后凑近你:“我看你是老实人,张辽将军脾气暴得很…为啥要跟着他啊…”

    “怎么?跟着我不行?”

    高马尾的男人牵着匹骏马,你想,他一定是找准机会从地底冒出来的,土地孙伪装的张辽将军从地里冒出个头来,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黑了脸听着一声钝响,士兵一下子跪到张辽眼前,哀哀不断的谢罪传入耳朵,你扯了扯身上那套抓得皮肤痒的破布衣裳,张文远你在军中塑造的是个什么邪恶形象。看着他拉着马弯身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孩子般:“没事,不会有重罚。”

    “去,自领军棍吧。”

    好像交付完任务一样,闭眼拍了拍肩膀,说话都像嘱咐。张辽将缰绳圈在木桩上,豹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你,摸在下巴上又走近两步看看,你打扮得模样实在有些寒酸,身边接应你的探子则一身西凉军的装扮,张辽撩了下垂下来的辫子,半晌开口:“直接想加入到我的军营?”

    “你有什么本事?看你灰头土脸的,口气不小啊。小孩,轻骑突刺可不是嘴皮子的功夫。”呼口气知道他没认出你,被张辽拉到身前捏着大臂,他比量着你的肌rou量,连连摇头后感觉男人微凉的手套又钻进你的衣袖中,在几层粗布中掏出你的小臂来,一掌击打上去,而你脚底死命抓着地,见你两脚叉开站得笔直,又活动着五指叉腰,一拳头打过去,撞到你身体虽然绷直但并未紧张的肌rou上,自然用力的状态下承受着张辽打来的拳头。

    张将军抱臂点点头:“是还可以,拿着矛和盾冲在前面做个rou盾步兵足够了。”

    “前线上面最先被乱箭射死、刀剑砍亡、马蹄踩烂。”张辽说,“你即便是西凉军内部的士卒推荐来的关系也不能直属我麾下,我张文远对待手下一视同仁,挨打只是你自己违了军规、触犯底线。”说罢手指向那个摇摇晃晃去自领军棍处罚的兵卒,“说将军的坏话也不行,有些怨言憋在肚子里。对待指挥你的将军是否忠心,也能看出来你愿不愿意在战场上赴死,今天运气差正好遇见我了,明天换个地方侥幸地又骂起人来,算什么话?”他笑意加深,勾着手指要来绣衣楼探子的西凉军牌,看了一眼后递送回去,张辽摸着膝盖点点头:“你觉得呢?嘴巧的小孩。”

    话尾上扬带着调戏的意味,那双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你,一切伪装似乎都被看穿了,强迫自己和张辽对视,他贴得太近,额头几乎要撞到一起,闻到张辽身上好闻的沉木香味,羌人特产的辛辣味道混合着香料的清香,加入在一起放到张辽身上就形成一种不怒自威的屏障,男人自己的手拧了一把腰间的红带子,沉默的时候身后的马儿摇着头鸣叫一声,才让他转身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坐骑上。

    “是。”看着挺立的人抚摸着马鬃,油亮的马毛在阳光下更是让那马匹显得精壮有力,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张辽口中发出些安抚马儿的拟声词,拍着头听到动物的呼气声。

    他背对着你没反应。你又弯了弯身子:“是、属下明白!”这回音量大到喉咙都打开,话语像刀割开声带,一声下去脸都红了起来,耿直脖子又接了一句:“在下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他半扭过头眸中含笑,说:“有力量。不过,因为现在西凉军不缺兵,军备盔甲也都是一对一保证配给,暂时可能抽不出物资。小孩,你个子矮一些——”

    你知道他的意思是“看你表现”,虽然张辽反感走关系,一边暗中安插在西凉军中的探子素质过硬,张辽多少听闻些他取得的战功,闲暇下来的时候军中好戏连台,他不再说什么,松了松马的缰绳检查马蹄铁的磨损情况,“嗯,这匹小马没跟我几天,倒是早早就学会了听话。”修长的手摸着马的额头,压着额前的鬃毛,舒服得马儿耳朵颤动着。

    “早早听话,马儿都能懂得道理,人却不懂。”

    轻骑兵的装备看上去轻,实际上穿到身上却比一般兵种都要繁琐,轻盈保持机动性的同时又要具备防护的作用,高级的匠工用技艺和匠心打造出最精密的盔甲,轻骑兵的衣服倒是可以勉强穿进去,但实在是难受得不习惯。

    你说可以先从打杂的小杂兵开始,而又只能东拼西凑的大号重甲穿在身上,有一种小孩子偷偷穿着大人衣物耀武扬威感。你腰间配了把长剑,走在沙土上每一步都踩得黄沙四起,留下重重的脚印和马蹄印交织在一起,头盔过大看不清,张辽又注重穿着盔甲的正规性,但凡漏穿一件都会被眼尖的文远叔叔教育。

    调查暗中进行,尽量不吸引注意,张辽在军中神出鬼没,也因为和羌人的贸易让士兵抓不准他何时何地会离开或归来。

    走在路上一摇一摆地换力撑起过大的盔甲,看路都要先掀起一点盖住眼睛的头盔你朝着一边年龄相仿的西凉军打着招呼,脑子里却是按照探子给的定点去寻找西凉军中和外族人互换情报的线索,不止于此,还要观察嫌疑人的踪迹——少见看到那道暗蓝色的身影,高挑的男人走在沙土地都能将高跟鞋踩出脆响,飘长的红带子显眼,却没人敢接近他。

    四下无人的时候翻找出一些秘密隐藏的信件,笔迹却潦草得认不清,语言也读不出来,像是只有通信人双方才能理解的加密语言所创造,军营中除了头领的将军外下士几乎等同于裸奔,这样的秘密通信被发现就会按反叛处理,轻则滚出军营,重则报官朝廷等候官府、皇帝处理。

    整理出来后悄悄让定点在山头峭壁上等待的鸢叼回绣衣楼做进一步检定,夜半三更无人时候翻出去可疑,隔一段时间的军中聚会谎称尿急跑出去,实际上吹着口哨手悄悄抬高,猛禽尖锐的爪子就将寻到的物品死死抓住。

    百试不爽,喝醉了的兵人听你说尿急,捂着肾难受的模样只是哈哈大笑着,打着酒嗝就放你走了,所以溜回来也容易,正着有些歪了的大头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留下的一串串足印后你皱皱眉扬尘抹花消除印记。回去后就撞到自己的间谍快步过来同你打着手势。

    “张辽将军方才回来了,又从自己休息的军帐里拿着东西离开,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脸焦虑地策马离开,抽了一鞭子后消失了。”

    “属实?”你眨眼,雁门关的月色如钩,燃烧着的军中篝火吐着火舌像要吞噬掉月亮,你想,因为抓不准张辽的行踪,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似乎机会是来了。

    “问了他身边那几个常伴他左右出阵的,确实如此,但仍旧要抓好时间差,楼主,动作要快。”

    他说,“一炷香的时间,放轻脚步不被察觉,我会帮你脱下较重的甲,但脚印具有混淆视听性,殿下听我的口哨就快从侧帐出来。”

    张辽的营帐宽阔没有放多少东西,打理得似比自家还要整洁些,兽皮地毯踩上去软,一边放着一罐罐羌族香料的柜子也不像能有藏东西的。摸过去暗门、地道、奇怪机关……桌案上还有放好的几本书本,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但那本《中原美食全收录》还放在营帐中,你的心知君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虽然在关外不经常需要他单独跑一趟,广陵王遇到难事了,张辽听到一点风声都会策马赶去。你的手指尖抚摸过自己的心知君,突然间睁开豆豆眼到你的臂甲上,看着那个圆圆脸缩小的自己,想张辽在军帐中无事之间也会抚摸着心知君,看着小人在自己桌案前跑来跑去,心软了一瞬想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人。但你还是摇摇头,手继续轻轻翻动着桌上的物体。

    不走漏一丝风声,不弄出大的响动,你屏息之间精准计算着时间的流逝,又觉得身体被布扎得难受动着身子,一叠叠的军内文书堆叠整好,指尖捻过去扫过每一页——终于有了收获,放在竹简夹层中的一封没有寄信人的书信,外皮完整切开,文字还是那看不懂的字迹,你卷起来想悄悄塞进袖口,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口哨声,侧头外面的影子闪着微弱的光,本来想着速度按照计划离开——身后传来呼气的声音,腰被拦住了,分明是有人无声地站在你身后,稳重而安静地注视着你。

    心脏漏了一拍,说好的一样张辽没有揭穿你的行径,而你也没有转身,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缓慢地顺着你的腰向上移动,身体上穿着的重量消失了,他轻易地脱下你的盔甲,高跟鞋踩着蹭向你的小腿,曲背靠在你耳边吹气,却让你毛骨悚然:“这么晚了不会你的帐篷,乖乖睡觉,在这边偷偷摸摸做什么呢?小孩。”

    “啊,叫错了。”舌头舔着嘴唇,张辽的脸埋入你的颈窝摸着你的腰将你正抱到怀中,少了盔甲的重量他可以轻易地抱起你,身体腾空后你张口想推开他,没想到他拉着你袖子中的信件,食指夹着密信就拿了出去。“这么想你文远叔叔,还要跑来雁门关加入西凉军了?我没听说绣衣楼倒闭关停了呀。”

    “再缺钱,朝廷不给你拨款,你这孩子也不像是会中途放弃来参军的。”他说,凉凉的感觉到脸上,张辽戴着手套掐弄你的脸蛋:“广陵王,有这个功夫怀疑我不如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你文远叔叔像坏人吗?”

    “不像好人……”

    “你说什么?”笑面虎一样露出牙齿,脸却黑下来了,他对你的怀疑的不满已经写了满脸,咬着牙齿说话般,怒极反笑:“你那个探子也是,太不专业啦。”

    “张文远……”你探了探脖子:“你对他……”

    “放心吧,姑且是小孩的人,我不会要他的命。打晕了绑在马圈里。”他耸耸肩,手却用力掐着你的脸蛋,你呜地哼叫一声,低头不敢和他对视,张文远这个模样比发怒了大吼要恐怖得多,你摸着自己脖子,身上的粗布衣服却痒得难受,蜂使的易容被撕个粉碎,面具后的一张脸张辽不能再熟悉了,只是点着你的鼻尖,软刀子慢杀人,温柔地呼出一口气,却重重地把你扔下来反扣在地上,拧着手腕跪趴在地板上,感觉手腕上缠绕着冰凉的东西,铁质的手铐将你的双手铐在背后,而脖子上也没有少——张文远从柜子后拉出一条粗铁链时你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张口沙哑,不容分说就将那俘虏才会被戴上的铁项圈扣到你的脖子上,白皙的脖颈剐蹭到冷冰冰的金属时你全身战栗着,姿势扭曲而全身蜷缩。

    “你不会当真以为,我离开军营了吧?”张辽坐到一边捏着你的下颚,而后又起身徘徊在你身侧,他的衣物没有穿齐,露出来的腰腹肌rou性感得要命,“你文远叔叔姑且也是生意人,不是傻逼。”

    单膝跪地,张辽拆下你挽着发髻的发钗,散下来的发因为穿久了头盔变得乱糟糟的,撩起他额前的发带摘下,散开自己的马尾,一点点看着你趴在地上想往后缩却无法动弹的模样,距离被掌握在张辽手中,扯着链接脖子上铁圈的长链才能动身,张辽摇摇头,又气又恼,他问:“发现什么不和你文远叔叔说吗?”

    “之前拜托我各种麻烦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不敢开口的。”

    “西凉军中谋逆,暗中和羌人勾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猜猜为什么西凉军近来对兵士看管如此严。”张辽眯起眼睛,“自领惩罚吧,小孩。”

    语气中带着点叹息,男人爱抚似得摸上你干枯毛躁的发梢,你才意识到他生气的点不在于你疑心疑鬼,张辽是明白人,自然想得到自己也会登上绣衣楼罗列的嫌疑人榜单。感觉身体被往前拉动着,那身抓痒的衣物被一点点褪下去,包开玉米外面的那层扎手的外皮般解开你的衣物,张文远的力气轻松就可以扯开你的腰带,捏着雪白丰满的rufang在手中玩捏,听他说话咬牙切齿的感觉愈发加重。

    “自己跑来军中,和探子交接……死孩子,太自以为是了。西凉军营不是你家,不是死小孩的家家酒游戏。”捏得双乳发痛,解开手套后张辽带着薄茧的手挑拨着你的rutou,凹陷处逐渐随着手指的揉捏勃起出来,吐着气撅着屁股将身体呈现在他面前,少了盔甲的加持后张辽愈发用力,打圈玩着你的奶头后食指掐起来往外拔,酸爽的感觉引来一阵铁链的响动,张辽摇摇头,脸色缓和些,你想他一定压着自己的火气不吼出来。

    “那我就看看你这个小孩子能搞出哪种名堂……正好也帮我看看,查军里面的情报泄漏最麻烦了。”

    “还有,下次潜入记得照顾好自己。死孩子,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个将军看看你能不能迈进这个军帐半步。”

    他说,一边玩弄着你的rutou一边手臂陷入乳沟中,托起双乳狠狠地拧着,掐弄在手中,忍不住快感就发出一点压不住声线的叫声,张辽的头皮麻了下,定定神不管你的挣扎埋入到你的双乳中,亲吻着胸口,伸出灵活的长舌一路从乳沟舔到锁骨,豹子的俐齿咬过你的皮肤,细嫩的地方因为粗糙布料有些发红起出红疹,抓挠的时候张辽也不忘咬上一口留下色情的齿痕,乳rou被捏得胀痛,感觉身体内部流动的血液都在往一处钻,张辽不带怜惜地咬在锁骨,扯着链子靠近他的唇瓣,舌尖来回来去在皮肤上转圈都让你的下半身不住地收缩,两腿并到一起。

    怪不得他会满目笑意接纳你,就是夸张辽夸得天花乱坠也无法打动他,张文远也依靠这个机会得到更有用的消息。见你在军中穿着尺寸过大的盔甲时憋笑很难受,肚子都在痛。

    亲吻你毫无遮盖的乳rou时候更觉得反差让他喜爱,解开裹胸的包裹后弹出来的rufang推在手心中,打开按摩一般移动到敏感的rutou,张辽的唇移动到你的嘴边,你轻声在他嘴边叫了句:文远叔叔。声音小得只有气声,而后低下头悄悄蹭到他唇边又接一句:我认罪。

    “请罚我吧。”

    “不行。”摸着后脑勺亲了一下你的嘴唇,张辽说:“告诉你吧,你找到的书信其实是我和几个同样调查这个事的人间的交流,防止被叛徒抓到…结果被某个坏小孩抓住了尾巴。”

    “天大的误会呀,罚你,岂不是我乱下定论了?”欲擒故纵,吻雨点般落下来,舌头伸进你的口腔开拓进取,野蛮地扫过每个部分后将你的舌头勾引出来掐住不让缩回去,张口被强硬地夺吻,强烈的窒息感击打着全身,铁链发出脆响,张辽的舌尖卷着你的,再将你的粉舌塞回去。

    他的吻技娴熟,只是亲吻就可哟让你双腿战栗,腿间分泌出湿漉漉的水,沾在下体上,张辽规律性地吸吮舌尖,手也不落下挑逗rutou,调着下面后又捏住旋转,按压着白皙的乳rou将凸出来的奶头往回压,剧烈的痛感传来,哼叫声都被送回嘴巴,分泌唾液的口xue被恶劣霸占,你只能侧头回应他,全身酸痛,膝盖磨蹭着地面。

    “嗯呜呜…文远叔…”

    “嗯…我知道…”其实想说的是“我知道后会让绣衣楼派出援助。”一句话半句话都被堵在口中,完全说不出来,扭动着上半身挣脱不开枷锁,就是再冷的锁链在张辽手中握着都像蒙上一层情色的氛围,吻得有点晕头转向,手指摸着你的眼睛,舌头还在口腔中卷动,zigong难受得要命,张辽开始摸着自己的腰部解开腰带,一层层,裸露的两边腰腹之后现在可以看到张辽的腹肌、人鱼线,再往下脱下去就看到鼓胀的分身已经有了反应,脑子中空了一下,下巴被抬起夺过吻,拉出来的银丝被张辽的舌头卷着吃入口中。

    他低头摸着自己的分身:“我嘴硬不了了,看来它确实很想你…”快速勃起后脱下,蹦出来的一根yinjing闷热的带着男人的味道,顶在你的脸上插入你的口中,掐着链子动腰直直cao进嘴巴,牙齿不小心刮蹭到,张辽拍拍你的头顶,送腰却没停下来,抽插得口中呜呜哽咽着,含不住的口水全都流在地板上。

    强硬的koujiao施加屈辱感,强迫着自己昂起头张口咬住张辽的yinjing,炽热的硬物撞着喉头的快感,手心按着地面让身体挺直着不翻过去,实际上眼前都是晕的,张辽的yinjing送来时脑子才反应一下,他cao得太快,嘴角打开肌rou酸痛,捏着下巴一点点听着男人笑着喘息下坠到耳边,嘴唇张成椭圆舌尖吸吮马眼,yinjing仿若又在湿热的口腔硬了些,侧着头偏着身体,乳rou晃动着,沾满唾液地阳具拉出口中将那体液蹭到你的脸上,张辽双手捧着rufang的两侧将白rou挤压于掌心,乳沟包在性器上换换插动,你的屁股无意识地抬高,张文远的手指刮蹭着唇角时被你轻轻咬着指尖,还带着些前液的腥臭味道留在手上。

    “文远叔叔,哈啊……”

    “我知道错了。”服软之后你自己动着上半身,手腕抽动着已经印下红印,摩擦到皮肤抽痛一下,你咽了口口水放软声音动了动手试图往外抽,铁链响动一声,膝盖往前匍匐着,低头就乖乖地含住充血的红紫色的前端。“可以松开吗?”张辽的手捧着你的下颚看着你眯起水灵的眼朝他吐着舌,厚舌上拉出的唾液和一点稀的jingye,yin荡的表情全都被张辽看在眼中。

    “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我又不是真小孩……”嘟囔着直到张辽不会心软放手,身上的粗布衣物又被脱下来些,包裹着yinjing的乳rou抬高拉下,乳沟紧密地吃着yinjing,抽插似乎都有些费力,张辽让你手臂抬开,在乳rou间推动着,rujiao同时捏着rutou将敏感脆弱的地方往外拉得更突出,你咬着唇瓣摇着屁股直着身体吃着从乳沟中cao进嘴中的yinjing,舌头有一点没一点含着guitou,插入得越来越快,顶到口中后又有湿滑的口xue含入,撞击抽送着来回运动,掐着rutou听你放大声音发出娇喘,张文远射出来的jingye浓稠地挂在你的胸脯上,一部分射到脸上的咽不下去,吐出来后又掐着你的嘴吃下流出来的jingye。

    未插入就高潮,下半身湿漉漉的,爱液粘在腿根,不需要再多的前戏就可以cao进去,张辽掐着脖子上引出来的长锁链让你翻动身体,跪趴着慢慢含着张辽的大拇指从指头到手指根部,吐出后身体翻过去,打开的大腿让xiaoxue一览无余,挂着晶莹爱液的小嘴张开,张辽抱着你的身体到怀中,坐到他的腿间从后面径直插入到那期盼着被狠狠cao弄的rouxue里,红rou打开,guitou进去一点后就毫不费力地插进去,rou死死地咬着yinjing不放开。

    你全身压在张辽身上,铐紧的双手背着弯过去撩起他的衣物顺着肚子往上极力勾着,逗他实在有意思,只是要做好被cao得天昏地暗的准备,腿根被张辽把控着,靠着小腿的力量站定,屁股rou顶在张辽的裆部任由硕大的阳具干着屄xue,他一开始就没有“温柔”两个字,径直整根插入,再碾压过你的敏感点处的软rou后张辽咬咬牙更是直接一步cao到底,小腹的软rou顶出yinjing的轮廓,抽筋的小腿作痛不稳,但张辽托着你上下颠弄着,卸下盔甲后沦为张将军手下的玩物。吃着他的yinjing的同时阴蒂被缓缓从小rou中拨开,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都脆弱不堪,爱液每撞一下宫口就喷出来一些,手指快速按压揉捏着花核刺激xiaoxue,来回来去在阴蒂处给予快感,你抬高屁股将腿分得更大。

    脖子被扯着链子扭过去埋到张辽的颈窝,鼻尖碰着鼻尖,他含住你的嘴唇让你无法发出悦耳的呻吟。虽然可惜,但张辽可不想被西凉兵营中的好事人听了去,悄悄摇着你的耳垂,手指加大力度,扒开肥厚的yinchun,在yinjing规律的律动下发力,阴蒂被玩得肿胀,xiaoxue仍在抽搐着往里吃着yinjing,灵活地顶弄着,张辽的手套凉的,指尖插入到尿道中的时候全身的力气收紧了,快感就快喷涌而出,两根手指夹着阴蒂的同时剩下的扩张开狭窄的尿道,发力的yinjing在生殖口用力,一下下用力顶着宫口,张着口摇头,眼前一片白,尿道吸吮着手指,憋着的尿意就快蓄势待发。

    rouxue中的快感收不住,在舌头纠缠之时将整根埋入进去,大开的yinchun展示着身体深处最柔软的色情,睾丸冲击到红肿的会阴,剥开阴蒂用指尖磨擦,就像剥开秘密的果实取出其中的种子,一点点撞开xiaoxue,无尽的快感吞没一切,扯得锁链无助地响动着,被堵住唇瓣,高潮迭起前张辽拔出了yinjing,磨蹭着yinchun,几乎要碎掉的大脑拼不成形,只有捏紧的阴蒂不断抽动着喷出爱液,你的身躯被抓着带起来,xiaoxue紧绷着,无法尝到高潮的快感足以让一个完整的人崩塌,嘴唇抽动着张开大腿想要吞下张辽的yinjing重新占据自己的身体。

    声音带着哭腔:“张文远,文远叔叔……给我……”

    他笑着收紧链子,rou体的翻动间将你从后面压到军帐的柜子边拍着你的臀部一下下抬高,踮起脚尖后张辽捏着你的臀rou,yinjing蹭到挂满yin水的xiaoxue上,“这个死孩子,真是不听话。”他动动唇,作出思索的样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张辽将每个字咬得极重。“你应该怎么称呼我?‘张将军’,是的,西凉军里新来的小崽子,是吗?”

    “怎么可以如此不知道廉耻!像个求欢的小狗一样扭着腰将下体蹭过来,作为一名士兵,脑子里竟想着这些事……下流的坏孩子。”说着好像万般失望,yinjing在你大脑思考的空当插入进去,反复来回抽插,而屁股上落下响亮的一掌,很快rou体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雪白臀rou上的掌印代表着他愤怒的印记,你歪歪头吐着舌头没回答出张辽的问话,脖子上拴着的铁链一拽,头扭过去,你喘息着说:“嗯,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谢罪了。”

    “当然,你的过错还不至于用命来偿还……哈,嗯、小孩,咬这么紧,受虐狂吗?”又是一巴掌落在对称的位置,屁股被打得生疼,站不住脚后被张辽托着腹部抽插,猛干的同时用着一些往常不会说出的羞辱性词汇来调戏,情趣的一环,张辽骂你yin荡时xiaoxue下意识吃着他不放开,而在空虚后又得到饱胀的满足,张辽的一巴掌反复落在你的屁股上,再慢慢延伸到xiaoxue,肥厚的yinchun被扇打得抽痛,啪的一记下喷出大量yin秽的爱液,张辽戴着手套拍打你的软rou时虽然痛,但身体上落下后又摸着那处肿胀红起来的痕迹捏着压着rou,打开大腿进出zigong,xiaoxue每每被扇打都让拴着你的链子晃动,扯着嗓子终于不用忍耐,顶着将硕大的阳物扯着无法抑制的情欲攻击着rouxue,张辽的手打开你的小嘴,看到你意识不清地舔弄着柜子的边沿,再顶弄一下rou体深处,rou壁咬着一口,睾丸里积攒的粘稠jingye射进zigong,而你全身脱力,水洗过一样跪着背对着他。

    “哈啊……文远叔叔……对不起…属下知道错了……给我、给我……”

    身后的人似乎并不想轻易饶过你,亲吻着你的耳后,张辽的身上的金属发出响动,捞起来你时手又摸向那处脆弱敏感的rou缝,经过多次高潮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他摸着你的下巴解开身上禁锢你的铁链,格外缓慢地抚摸过手腕和脖子上勒出的红痕,张辽把你抱到桌案上,任由爱液弄湿那些书籍纸张。

    “别急,你还需要在西凉军里呆上一阵子,是你怀疑交心于你的文远叔叔的惩罚,也是为了帮我一个忙,我向来赏罚分明。”他掰开你的腿,将yinjing又顶上湿润的rou唇上。“你想想如何呀,广陵王?”